那会儿,店里的俄语教材总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,封面发黄,纸张粗糙,印着列宁头像的那种。
蒙古国,曾经苏联最亲密的“兄弟国家”之一,怎么会在语言教育上突然转向?2023年,蒙古国教育部宣布:从小学到高中,英语将成为第一外语,俄语不再是必修。
可蒙古贵族们的决定,并不只是想摆脱北京的控制,更有一只手在暗中推着——沙俄。
可惜,靠谁都有代价。1921年,苏联红军进驻,打着“支援革命”的旗号,很快扶持起蒙古人民党成立了政权。
这个政权,一边打压旧贵族,一边学习莫斯科的一整套模式——从政党制度到文字改革,全盘苏化。
有个细节挺能说明问题:乌兰巴托的街头,孩子们放学后会模仿苏联士兵的队列行进,边走边喊着俄语口令。
更难的是心理落差——过去那么多年,蒙古把未来赌在了苏联身上,结果连牌桌都没了。
蒙古人开始意识到,自己脚下的矿产资源,如果能跟中国对接,可能真能换来点实实在在的好处。
家长会上,有人问:“我们那一代学俄语,吃了几十年饭,现在英语能行吗?”老师没多说,只是摊开新教材,说:“这是上面的决定。”
有一回,美国前国务卿访问乌兰巴托,公开提到“在中俄之间建立更紧密的战略伙伴关系”。
从满文到蒙文,从俄语到英语,每一次更替,背后都是一个国家在重新选择自己的朋友。
乌兰巴托那家外语书店还在,只不过现在门口挂着横幅:“新一批英语教材到货”。
内蒙古自治区档案馆编,《清代外蒙古档案选编》,中国档案出版社,1998年。
约翰·安德鲁斯(John Andrews),《苏联解体与蒙古的转型》,剑桥大学出版社,2003年。九游娱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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